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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时许,突降冰雹,我们返回到亚拉雪山下天空陡然放晴,云卷云舒中,有一角乍现湛蓝天空,在黑云滚滚下,亚拉雪山左侧网开一面,一束强烈刺眼的光线斜射过来打亮最高峰,雪山上空这时奇妙地出现了由蓝天黑云构成的一道非常雅致优美的弧线景观,塔公寺金顶熠熠生辉,亚拉雪山群峰衬托其后,层次光线极为完美。我们又一次心跳加快,气喘吁吁,手忙脚乱起来,有的爬到高处纵览全景,有的卧地聚焦塔公倒影,不亦乐乎。徐骞一边摆弄着他的120相机,一边自言自语:难得、实在难得!真棒、真棒!运气呀、运气!他是第五次来到这里,亚拉雪山才终于揭开她神秘的面纱,露出了峥嵘。 不一会儿亚拉雪山再次被云雾遮盖,我们急忙赶往亚拉雪山的背后。 6时30分许,我们已站在亚拉雪山山后,选定位置,期望亚拉雪山出现“日照金山”的奇观。 “日照金山”对于摄影人来说是一种期望,一种运气,是一种精神上的享受,是自然赋予的最高礼遇。正因如此,一路风餐露宿、野外扎营,渴望着心灵能够短暂地沐浴这冰与火的“洗礼”。气温渐渐下降,站在公路旁的土坎上,我们忍受饥寒在大风中伫立许久,双眼紧紧凝视着前方的亚拉雪山,这时在晚霞的衬托下雪山顶逐渐转红,我们开始心跳加剧,血液涌动,屏住呼吸,一张、两张,凝固这神圣的一刻。此时天、地、人合为一体,血管里鲜红的血逐渐在染红着那雄壮、伟岸的亚拉雪山…… 夜幕降临后,我们在黑暗中再次冲向丹巴。车里随着悦耳的音乐伴奏,个个喜气洋洋,谈论着我们的惊喜、我们的幸运、我们的收获、我们的体会。 突然前面的塌方处,一棵大树从天而降,压在了我们的前一辆车的头部。徐骞和恒春迅速下车查看险情。就在这时后面有人高喊:“这里不能停车!所有车辆赶快往后退!”话音未落,就听见一阵哗啦啦石头滚动的声音,夹带着隆隆声。“快跑啊,塌方啦!”“倒车呀!”“快!快!”。随着一阵杂乱的尖叫声,只见准备施救的人四处躲避,徐骞第一个反映是“冷静,不能乱了方寸”他奔上车,一个倒挂,底盘托在了路基上,又迅速一个前进档,冲出两米多 ,又是一个倒车,急速后退。汽车终于退在了安全地段。眼前小石飞溅,泥石流一股一股涌上马路。几分钟后有人大喝:“来人呀!撑起树来,过车!”前车的人手不够,恒春冲下车,跑到前面,与大伙使劲托起大树,过来的汽车上又下来几位有经验的人聚到一起,一边折树枝,一边用一根粗木支撑起树干,我们这才小心翼翼地开过危险地段。 经过刚才险情,大家余惊未消,似乎老感觉有泥石流在前堵后追,这才深切地体会到“蜀道难”的滋味。 晚上十时许,我们在丹巴县城一个名叫“将就饭馆”就餐。出门在外将就一下也合适。但没想到县城游人很多,排着队进餐馆,菜叶都被抢光吃净,我们将就都难。 老板忙得晕头转向,我只好来操刀,从水盆里捞完最后的几根发黄的菜叶、很小气的土豆片,将泡菜坛挖了个底朝天,后又发现几个小西红柿喜出望外,炒了两个鸡蛋拼上一道菜,“滋溜、滋溜”就着二锅头,每个人吃得满嘴流汤,香甜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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