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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如風 大地掌聲四起” 是我在花圈輓聯上題給Eugene師的話.
認識Eugene師本人之前, 我先認識的是他清詞麗句般的風光片和筆精墨妙, 清湛雋永的文字. 後來又見識了他谦谦君子，温恭蘊藉的人格魅力, 不由對他欽佩折服. 所謂始而相與, 久而相信, 卒而相敬, 於是直將他視為難得的良師益友.
知道他的疾患後, 心痛不已. 跟所有關心他的朋友一樣, 提供了自認為對治療有用的種種. 當他病重入住 st. Jude 的那些日子, 我去看過他好幾趟. 有天他談興上來, 就聊開了, 從他14歲上大學開始, 青春懵懂期的兩次不是初戀的初戀, 一路平順的學業, 婚姻家庭, 一直聊到當下. 那次的閑聊讓我越發見識了Eugene 他洞達世情而又超然物外的淡泊, 感覺他的骨子裡有一種灑脫, 如風一般.
六月初, 在離開洛杉磯前一天, 我特別又去探望他. 得知我八月八號才回, 他喃喃地說, 八月八號是個好日子, 等妳回來…可是他終於沒有能夠.
在所有親朋好友們的共同協力下, 在大家的關愛和支持下, Eugene師走得可謂備極哀榮. 這對摯愛他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極大的安慰. 十分遺憾的是, 我沒能盡上一份力, 與大家一道陪伴他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我是在台灣時驚聞Eugene 仙逝的, 當時頓覺生命中許多美好的景致因著他的離開而黯然失色了, 失去Eugene師的感覺實在無法用傷痛兩個字來概括. 想到無法出席葬禮,心裡更似堵著塊結石一般的難以排遣. 正是“ 一日別離千日恨” . 這到底是蒼天澆薄, 要叫我抱憾終生呢, 亦或是蒼天仁慈, 才沒讓我經歷這撕心裂肺的最後一幕?
昨夜因時差輾轉難眠, 起身揮筆寫成了以下的塗鴉. 這段日子以來, 同Eugene師最後作別的場景時不時地會在腦海裡來回放映著, 只不 過是“ 只今追意感彌深”了.
今天是他走後的第六個七天, 到七七四十九的那天去墓地, 斟滿一杯後, 再同他共撥寒灰話別離吧.
[ 此帖由 錢易 最后编辑于: 2009-08-18 0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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