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张吃《二弄集.坝上》里的一段文章,厚重的坝上情怀与对摄影的痴迷让人感动。
[color=#808080][color=#808080] 张 吃:坝上流水
坝上的吐力根河,流水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到哪里去了,漫漫潺潺。无拘无束的,流进了草原深处。我写坝上这段文字,一如这吐力河的水,无章亦无法,亦有点像流水帐,故名“坝上流水”。 坝上已存在生息了多少年不可考,但它是清朝“皇家猎苑”无人异议。清代皇帝为了去坝上“木兰秋狩”,专门从长城古北口修筑了御道,在御道口途中修建了皇家行宫,即著名的“避暑山庄”。此御道在河北围场县的“御道口”牧场结束,附近是有名的塞罕坝林场,担负着阻挡一方沙尘入侵京津的重任。本书拍摄的坝上,离塞罕坝林场二十多公里,在内蒙境内,地我叫做“军马场”。大部分去坝上的影人,都围绕这里展开拍摄。 坝上真是静极了,是一个睡觉的好地方,尤其是在草原子上找一快避风处野睡,真如天堂一梦,坝上的野草野花生长在干燥的沙壤里,长达五个月的寒冬使任何软体动物都无法生存,连蚊子也罕见,最多有几只愣头愣脑可爱的小蚂蚱。如果仰卧在草原之上,野花丛中,满眼蓝天白云,骏马牛羊在远处的啃草声沙沙入耳,暖暖的阳光里,飘过来坝上独有的桦木之香……谁不想睡! 如果睡足了,坝上就成了一个想事的地方,那些在城里想不开的事儿,在坝上就想开了! 睡足了,想好了,人一下就饿了,来一锅“乱炖牛羊”邀摄友一块大吃,感觉像来了狼群,再饮几杯六十度的“套马杆”烈酒,人就变成了一只精壮的野狼,重拾野性,渴望出没于山林,这时候就可以摄影去了。 我在车上总喜欢带一张折叠小桌,拍摄间隙把它支在风光的控制点上,坐在白桦林的浓荫之中,来一杯坝上特有的金莲花茶,八面来风,四处张望……这是一段真正的好时光! 冬日坝上雪原,多是零下二三十度的严寒,我和助手在雪原上驱车拍摄,常常百里不见人烟,车陷住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大铁锨把车挖出来,一挖就是几个小时,这时候,小桌就支在冰清玉洁的雪地上,一瓶御寒的白兰地酒斜插在雪地里,瓶盖就是我的酒杯,车门洞开,钢琴大师孔祥东反复弹奏一曲《独上西楼》。夕阳斜照,北风劲吹,几杯白兰地在钢琴声中边斟边饮。很快就醉了,之后就有了那组雪地乐章。 二00二年至二00四年的三年间,我去了十二趟坝上,用去了一百零六天的业余时间。这一百零六天,都是我的好日子。我把这段好日子印在这本书上,大家共享摄影的快乐。 本书最终选用617片幅为主,因为数码技术还暂时无法入侵这一片幅,除一张照片略加剪裁外,其它都是原片,并不准电脑进行任何形式的“制造”。因为“纯粹”两个字是我拍摄的初衷。 我喜欢那间身披晚霞等待牧人和羊群归来的小牧屋,可它在二00三年深秋的一个风雨之夜坍塌。他的风骨因为这张照片而存世,深感欣慰。可对于坝上而言,这种可资凭吊的照片越少越好。我之所以在扉页中特别注明二00二年至二00四年间坝上,是因为我在坝上三年的拍摄中亲历坝上的变化,有些变化令人相当不安……若干年后的坝上,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作者 写于二00五年四月二十日 山东潍坊回归山庄谷雨之夜[/color][/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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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由 边城浪子 最后编辑于: 2008-12-27 19: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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