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也不隐瞒对志摩先生的尊崇,他对西溪也情有独钟,曾作《西伯利亚道中忆西湖秋雪庵芦色作歌》,文字之优美,可见一斑。
我捡起一枝肥圆的芦梗,
在这秋月下的芦田;
我试一试芦笛的新声,
在月下的秋雪庵前。
这秋月是纷飞的碎玉,
芦田是神仙的别殿;
我弄一弄芦管的幽乐—
我映影在秋雪庵前。
我先吹我心中的欢喜——
清风吹露芦雪的酥胸;
我再弄我欢喜的心机——
芦田中见万点的飞萤。
我记起了我生平的惆怅,
中怀不禁一阵的凄迷,
笛韵中也听出了新来凄凉——
近水间有断续的蛙啼。
这时候芦雪在明月下翻舞,
我暗地思量人生的奥妙,
我正想谱一折人生的新歌,
啊,那芦笛(碎了)再不成音调!
这秋月是缤纷的碎玉,
芦田是仙家的别殿;
我弄一弄芦管的幽乐,——
我映影在秋雪庵前。
我捡起一支肥圆的芦梗,
在这秋月下的芦田,
我试一试芦笛的新声,
在月下的秋雪庵前。
(85)西溪的“秋芦飞雪”是由来已久的雅事,不只是秋雪庵周边能看看芦花胜雪的景致,秋雪庵外的芦苇也有一番独乐乐的自在从容。在塘岸边的芦苇并不纤弱,杆子通直,雪白雪白的穗子垂挂一边,并没有风摆杨柳的随意。叶子还是绿绿的,是不偏不倚的那种正绿色。有的只有那么几穗,看来也不孤清,就象隐士的“躲进小楼成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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