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6月5日,端午节放假,我骑着摩托去运河渔家看望徐哥徐嫂,同时,也想察看、记录麦收时节运河边上运河人的生产、生活状态。这次去,给徐哥徐嫂带上两瓶老酒,一只西瓜,一身防雨衣裤。当时不少地方闹水旱,运河水也比往常退了许多。徐哥头戴草帽,在岸边修补长长的地龙网,徐嫂在喂鸡。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带着几只母鸡走来走去,几只狗狗摇着尾巴。 徐嫂放下活计,骑上电动车去村里置办酒菜,不多时,就领着他们的孙子、孙女来到河边小屋,一家人其乐融融。徐哥打开一瓶白酒,给自个倒上(我一般只喝点啤酒),指着桌上的蒜苔炒肉、菜花炒鸡、水煮毛豆花生、松花蛋等几个菜说:不知咋弄的,今儿个这水旱得这么厉害,连鱼都很难打得到了,来我这儿没鱼吃,真的是出笑话了。 就这样,在运河边的渔家,我和徐哥推杯换盏、也推心置腹地聊着。徐哥说:七十年代(上世纪)初期,我在东北当兵,好端端的,就在林彪出逃事件发生后不久,我们部队的人都被遣散了,唉!命运捉弄人啊。徐哥呷了口酒。徐嫂也不时地插话:他叔,我这两条腿的膝盖生疼,阴天下雨的就疼得更厉害,去年上徐州的大医院检查,说什么膝盖骨坏了,要换人造的,俺村里有一个人犯和我一样的病,治之前还能走,治了之后连走也不能走了,你说我这腿是看还是不看呢?看吧,又怕看不好,不看吧,又天天疼,唉!有啥好法子呢。 不知不觉,晚上八点了,我喝完了两瓶啤酒,徐哥一瓶白酒下了大半。徐哥摸着头说:我平常就半斤的量,怎么今儿个喝了这么多呢。 晚上,我住在平时徐哥睡的水泥船上(徐哥去屋里睡了),枕三两声船鸣,一整夜蛙声。 天蒙蒙亮,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一看时间,五点钟,起床。雾气腾腾的河面上不时有小船归岸,船上打渔人把不太丰厚的鱼虾提上岸来。徐嫂在房前包粽子,徐哥划船下河了。他们为什么这么早就下河捕鱼呢。徐嫂说:黑天里打到的鱼活得时间长,不太容易死。真是长了见识。不一会,徐哥划着小船晃晃悠悠地靠了岸,船上的面盆里有些不大不小的虾,看着刚刚好够一盘。 六点半,吃早饭。青菜蛋汤,粽子,还有刚才打来的虾。我知道,这盘虾是徐哥专门下河捞的。徐哥喝着昨晚剩下的酒,咪着眼说:吃虾是有道道的,知道吗?虾太大,特别是长了虾钳的,中看不中吃,虾壳硬,要剥掉,只能吃虾屁股肉;虾太小,水不拉的,没口感,最好的,就是这样不大不小的,有肉壳又不硬,整个虾都能吃,味道还好。我听得连连点头。 临行,因为没打到鱼,徐哥徐嫂非得给我装了二十个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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