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散人游历三山五岳系列
红玫MM建议俺开个三山五岳系列专栏。建议确实好,但眼前还难以做到,因为每处地方都值得大书特书,那是很费时间的哦。等有暇再考虑吧,向红玫MM致敬。
所谓“三山五岳”,现在通行的说法是黄山、庐山、雁荡山(一说武夷山)为“三山”,泰、华、衡、恒、嵩为“五岳”,还有个“古南岳”是“天柱山”。
但太迟散人把这个范围扩大化了,统指天下一切名山。
一、安徽滁州琅琊山 琅琊山高仅300余米,原名摩陀岭。因晋朝琅琊王司马伷曾驻跸于此,故名。该山不险、不峭、不奇、不丽,却忝身名山之列,何也?盖欧阳修的《醉翁亭记》使然。
太迟散人曾四游琅琊山,多年前曾写了一篇小文《安徽的山》,其中第五章即是琅琊山。现将文章贴来,贻笑大方之家。 (五).琅琊山 游过琅琊山的人,鲜有对他作出高评价的。这不能怪游客见识短,只能说琅琊山太平凡。 位于滁州城西南的琅琊山,高仅300余米,山势平缓,一览无遗。峰不奇,嶂不丽,林不幽,路不险,平平姿色很难与他的鼎鼎大名划等号。 琅琊山原名摩陀岭,西晋琅琊王司马伷率兵伐吴,驻跸于此,遂以爵称。琅琊山之所以能名满天下,完全源于欧阳修的文章《醉翁亭记》。 安徽群山,因文而名的不在少数:含山县褒禅山显于王安石《游褒禅山记》,宿松县小孤山彰于陆游《入蜀记》,枞阳县浮山闻于刘大櫆《游浮山记》……但与《醉翁亭记》相比,它们都大为逊色。 宋仁宗庆历五年(1045年),龙图阁直学士欧阳修因立朝刚正、直言切谏,被贬为滁州知州。我们可以想象,当学士辞别帝京、餐风宿露奔赴安徽之际,怀着怎样一颗愤懑而破碎的心。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学士一遍遍发出痛苦的呐喊,痛到极致,只能借酒释怀。学士醉了,他醉吐狂言,自号“醉翁”,时年刚39岁。 学士并非真的要做酒鬼,自号“醉翁”也只是牢骚而已。几年地方官生涯,滁州民丰物阜,百姓安居乐业。公暇之余,他把目光投向了近在咫尺的琅琊山。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学士仿佛一位摄影高手,轻松地调弄长焦镜头,就把琅琊山由远推近,历历呈现到众人面前。学士更像一位丹青大师,恣意挥舞五彩画笔,将姿色平平的琅琊山涂抹成绝代佳人――“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落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刹那间,琅琊山艳光四射,灵气逼人。 学士不再是孤独的贬谪者了,他结识了琅琊山,便是结识了一个亲密的朋友,一个对酌的伙伴,一个倾诉的知己。在觥筹交错中,他找到了失落已久的平衡,找到了心灵深层的慰藉。他兴致勃勃地坐在醉翁亭里,喝着让泉酿造的美酒,醺醺然与民同乐、与宾共欢。“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贬谪并不纯然是坏事,它使聪明者变得成熟、变得冷静。大自然的山水隔开了君王的申饬、权贵的倾轧和人事的变迁,将红尘中的急功近利涤荡得一干二净。 庆历八年(1048年)正月,欧阳修调任扬州知州,不得不与琅琊山拱手话别。此刻的学士已不再是三年前的“醉翁”了――所有的怨恨都已消散,所有的委曲都已平复,所有的幼稚都已磨灭,所有的愤世嫉俗都已化作了老成持重,一条全新的人生道路正在他脚下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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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由 太迟散人 最后编辑于: 2005-06-02 0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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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不竭, 驴行不辍; 生命不息, 好色不止! ——太迟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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