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也就是1939年,两件非常重要的事件对年轻的史密斯产生了重大的影响。第一件是他发现那个时期的音乐作品对他的思想和创造性观点起了很重要的影响。第二件是他续签了与《LIFE》杂志的合同。1941年,史密斯对平淡无奇循规蹈矩的生活而感到不满,所以他没有听从在杂志社的同仁的劝告而决定辞去《LIFE》的工作,开始充满创造和自由的生活,不过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很有保障。“我…做了些轻率、浮华的照片,那些显得有点聪明过头和过于卖弄技巧…景深很大,没什么深刻内涵,但被认为取得了不小的"成功"。
然后二战就开始了。1942年尤金.史密斯成为了一名战地记者,一开始为Ziff-Davis工作,后来为《LIFE》。史密斯在大西洋地区有过一些拍摄,但是主要的拍摄是集中在太平洋上血腥的岛屿战争里。在那段时间里,他被卷入了26场航母行动和13次入侵行动。在1944年6月6日,中盟军进攻法国的那一天他从冲绳紧急飞行了1200英里到关岛,以保证他的照片可以尽可能快的送到《LIFE》杂志社。然后他回到了第一架入侵的飞机上,飞到了一个战地记者所能到达的最远的地方。
摄影师总是会珍惜每一次可以拍摄到照片的机会,1945年5月23日,尤金史密斯非常幸 运地贯穿了太平洋上的废墟。当他在冲绳东海岸时拍了一张名为“前线战士生命中的一天”的照片,他被日军炮弹碎片击中,受伤严重。炮弹击中了他的头部,削去了左右两边的脸颊,弄伤了他的舌头,并且震下了几颗牙齿。那时,他正在拍摄,碎片穿过了他的左手,然后就在眼睛下面、鼻子附近削去了脸颊。后来他在医院里评价起这段经历: “我忘记了卧倒,但我拍到了非常棒的一张照片…我就是要在别人都卧倒时站起来,结果我拍到了。”
另一名战地记者Ernie Pyle,也和史密斯一起在冲绳岛上,但是他没有这么幸运。 他写道:“史密斯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想在他的事业上干点大事,但这既会让他成功也会让他送命。” 史密斯在战争中受的伤让他在医院里呆了2年痛苦的时光,并且接受了整形外科手术。在这些年里,他无法继续拍摄,甚至连想返回摄影岗位都是不太可能的。在他康复过程中的一天,他和他的两个孩子出去小转了一圈,尽管这样,他操作相机时还是感到非常疼痛,回来后就有了当时最出名的一张照片摄:《通往天堂之路》。这张值得纪念的照片在《男人的家庭》影展里作为结尾的一张展出。 在1947到1954年这段时间里,尤金.史密斯为《LIFE》杂志拍摄了大量优秀的照片, 让人得以重新认识当时的摄影记者,并且当时史密斯在这一领域成为了绝对权威。这些 作品包括:《乡村医生》、《百老汇的低潮》、《西班牙村庄》、《南方助产士》和《仁慈的人》。
1955年,史密斯在使用他的施威斯组照上与《LIFE》杂志社发生了分歧,他再次从杂志社辞职不干了。“…有些报道不符合事实,记者对于一些重要的事件的报道只是通过表面的文章来掩饰,这是很让人悲哀的欺骗行为。”
在随后的两年多史密斯开始把他这些不朽的作品在匹兹堡发表。这组照片也许是由一个摄影师拍摄的最全面最有抱负的照片,展示了史密斯对一个表现实体在图片组织、规划和表述上的思维观点。虽然做这些需要很大一笔资金,而且史密斯也背了很重的债务,但是他在1956-1957得到了古根海姆的一笔资助。 史密斯在1958-1959 得到了第二笔资助,然后开始计划拍摄从他纽约的阁楼窗户里向外看到的城市(包括白天和黑夜,包括春夏和秋冬)。“窗户”系列组照中的一部分以《窗户下的戏剧》为名在《LIFE》杂志上发表,匹兹堡的那一部分在《摄影年鉴》上刊登。但是精力上的憔悴、疾病和个人危机使他无法为这组照片拿出令人满意的配文。 除了摄影之外,史密斯还在纽约新闻学校为一个班的新闻摄影记者开了一个名为 " 摄影已经很困难 " 社会研究班,并且任美国杂志摄影师协会会长。他说:“我是一名理想主义者。我经常认为我更愿意呆在象牙塔里做一个艺术家。然而我的使命就是用照片向读者表达观点,所以我不得不放弃躲进象牙塔的念头。为了做到这些,我成为了一名记者 。但是我经常在忠实记录事实的记者和对事实持不同意见的艺术家所各自持有的态度之间左右为难。我的基本原则是诚实,首先自己要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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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由 阿季 最后编辑于: 2008-01-20 16:5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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