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由 高山野狼 发表
尽管1750年鲍姆加登发明“美学”一词,把美学从哲学中独立出来才二百多年历史,但美是一个古老的问题,也是一个非常容易生发异议的问题。从亚里士多德的《诗学》,到黑格尔的《美学》,再到近代以语言学为核心的美学体系,人类几乎对美学的问题作了穷尽的探索,但至今也无法创立统一的理论。其实这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美的丰富蕴义,以及审美创造的无限可能性。记得在大学选修美学课,百多号听课学生中多数是美女,她们感兴趣的不是美之为美的问题,而是如何成美的现实知识,令授课老师啼笑皆非。老师只好如实告知可爱的美女们,美学在本质上属于哲学范畴,也就是龙老师所说的“理念化话语系统”,从而吓跑了大半美女。据说黑格尔的《美学》的难读程度仅次于康德的《判断力之批判》,这种枯燥的东西应该不是只对LV之类感兴趣的忙碌的现代人所喜欢的。其实在N年之前的久远时代,先哲们就已经表现出对美学问题的无可奈何态度。柏拉图说:美是难的。老子说:大美无言。看来沉默是对美学的最好致敬方式。但是我想,对于一只孔雀,孔雀开屏的美是直观的;对于一个热恋中的男人,雌性荷尔蒙散发的诱惑之美也是直观的。如此看来美又是简单的。这无言之美、不易之美,尽落实于平实之中。繁花春梦, 秋思飘叶,无不透发着难言之美,因为它们都是生命真切的呈现。这似乎印证了车尔尼雪夫斯基主张的“美是生活”。快感不是美感,但我们可以浅薄的拥抱快感而获得虚妄的审美寄托。当生命之真呈现,美便不再是问题。于是,我反倒极其欣赏起从《巴黎圣母院》中敲钟人卡西莫多嘴里笨拙吐出的那个“美”字。龙老师以远离“你死我活”的争论为乐,学生不敢造次再多淡美学,在老师面前班门弄斧终成笑柄。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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