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带孩子去鲤鱼门玩耍,在经过三家村一个公园的时候,孩子们兴奋地跑到游乐场玩耍。看孩子们玩得开心,我也拎着相机,在公园周围瞎拍。 这一组照片便出自这个公园。 在一个游人休憩位的花架玻璃顶上,一些杂草落叶吸引了我,从下面看上去,影影绰绰,斑驳错落,极具美感。不凑巧的是,我今天带了个长焦,蹲着都对不准焦,只好坐在地下,甚至躺下来拍摄。相机是一种纪实工具,如果拍摄出带有抽象意境的作品来,十分难得。我用相机拍摄的抽象素材主要集中在玻璃顶的杂草落叶和老墙皮类。很多艺术家喜欢画抽象画,我也比较喜欢赵无极和朱德群的抽象风格,虚中有实,抽象中见意境。所以我在拍摄中经常找一些古旧破落的环境,拍摄一些多具抽象感的作品。 这一组照片是我比较喜欢的,虽然是杂草落叶,但排列疏密相间,错落有致,疏可跑马,密不透风。因为所有的画面都是自然而成,没有任何人工痕迹,玻璃板上尘土与落叶自然交叉,透露着中国水墨画的东方美学。这些画面很有视觉冲击力,水墨感强,让人感觉到空灵、无垠的境界。 回到家后,我开始整理这一组作品,让我不禁慨叹天地有大美而不言,自然有意境而为我得。我把照片裁剪校正后,凝视着这些自然艺术,突然英国诗人浦柏的诗句跳入我的脑海: 整个自然都是艺术,不过你不领悟; 一切偶然都是规定,只是你没有看清; 一切不协,是你不理解的和谐; 一切局部的祸,乃是全体的福。 高傲可鄙,只因它不近情理。 凡存在的都合理,乃是清楚的道理。 ——蒲柏《道理》(王佐良 译) 整个大自然都是艺术品,只不过需要发现她的眼睛。 发现自然之美,重要的还需要构图和配诗文才能体现其中之意境,否则仍是“不理解的和谐和没有看清”的悟,“凡存在的都合理,乃是清楚的道理。”我喜欢蒲柏的这首诗,他在英雄双韵体这一庄重严肃的艺术形式之下,尽可能自然流畅地表达复杂的哲学思想,诠释了整个自然都是艺术的深刻哲理。 庄子也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四时有明法而不议,万物有成理而不说。 圣人者,原天地之美而达万物之理。是故至人无为,大圣不作,观于天地之谓也。」 中国先哲与英国诗人的道理岂不一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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