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之四:阿呷姑娘 图中的女孩是四川凉山州普格县大山里的阿呷,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十六岁!前面我说了一些沉重的话题和黑色的图像之后,依我现在的心情,我必需要插一段明明媚的目光和彩色的图像!
艺术家关心着艺术的发展,人类学家关心着地球的兴亡。而我却忘不了大凉山这位彝族小阿妹的微笑。美丽天真的她,每到春的来临关心的是杜鹃花开的是否依然那样灿烂,在杜鹃花盛开的日子里,在欢歌声中,我们一起满山遍野没见地去寻找,寻找那绚丽的一束,在她灿烂的微笑中,在杜鹃的芬芳中,她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和期待的光彩。她告诉我她连五十里外的县城也没有去过,她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比杜鹃花更美丽的东西,但从她清纯的目光中看不出丝毫的失落与遗憾,当时我出于采访的习惯,我问她今年的最大希望是什么,她睁着她的大眼睛想了半天,我以为她会说比如去成都看看,或是希望能有一套好看的衣服再或是是想找个好郎君之类的,但她却说她今年的最大愿望就是希望杜鹃花能开的漂亮,我还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阿呷:那你明年的最大愿望是什么?姑娘睁着大眼睛对我说: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明年的杜鹃花开的比今年的杜鹃花更加漂亮灿烂......我无言以对,当我们这些有着各种各样头衔,身份和教育背景和有着许许多多的理想目标和打算的"文化人".在都市的绞肉机里相互倾轧时,当我们为了那区区蝇头小利而不能时,当我们为了一官半职像条狗一样的仰人鼻息时,当我们因为错过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而捶胸顿足时,而美丽的阿呷却在满山遍野地去寻找,她不是在寻找如我等粗俗的欲望的也不是去寻找如丹增所期待的神灵目光,更不是去寻找如我逝去在探险路上朋友的神圣希望,大自然既然赋予她纯真,那么杜鹃花盛开这一象征符号,就会给她以无限的欢愉与希望,任何沉重的哲理性思维在这流溢生命这光的鲜花少女面前显得那样苍白与枯燥。当我要告别大凉山继续西行的时候,阿呷穿起了自己绣的新嫁衣在清新的田野里让我拍下这张肖像,见图。十六岁的她并没有意识到杜鹃花这种象征性符号在她潜意识中是一种期待的象征,随着蒙蒙胧胧少女情窦初开,相信会有更多的的杜鹃花将在阳光的照耀下在阿呷的清纯目光中盛开的更加芬芳和漂亮......(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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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由 张源平 最后编辑于: 2005-09-21 13: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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